公共 | 2024中国书店大会，以创新重塑书店价值

创新，是企业发展的重要动能，是新的历史发展时期对书店的新要求。不断开创新时代宣传思想文化工作新局面，书店从业者重任在肩。让创新激发活力，创新标杆应该如何顺应潮流，构建与时代相适应的阅读文化消费方式的？有哪些书店管理创新、服务创新经验值得关注？实体书店未来发展有什么基础共识？

1月9日，由中国书刊发行业协会、安徽新华发行（集团）控股有限公司、百道网共同主办的“2024中国书店大会”在北京举行。大会以“创新，重塑书店价值”为主题，旨在鼓励书店创新管理，创新服务，转变思路，树立书店创新标杆，推动作为文化宣传主阵地的书店在新的历史起点上以创新的昂扬之姿，开创宣传思想文化工作的新局面，在新时代文化强国建设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实体书店转型升级已经取得了阶段性成果

中宣部印刷发行局副局长、一级巡视员董伊薇在“2024中国书店大会”上致辞。她指出，2023年是我国改革开放45周年，全国出版物发行战线认真学习党的文化思想，坚持以高质量发展为主题。一年来，我们在落实出版发行业“十四五”发展规划、推进行业的高质量发展、完善行业法规政策和营造良好市场环境、加强出版物市场监管等方面做了大量工作，出版发行也从转型升级到融合发展实现了新的跨越。但过去一年，图书零售渠道继续分化，新渠道新模式不断涌现，低价乱价的图书销售行为依然存在，实体书店生存现状依然堪忧，网上网下发行行为亟待规范，一些书店的转型还在摸索之中。

董伊薇指出，今年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5周年，也是实现十四五规划目标任务的关键一年。刚刚召开的全国宣传部长会议和全国新闻出版局、版权局局长会议提出，要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深入学习实践，贯彻落实习近平文化思想，自觉把思想和认识统一到党中央对形势的判断上来，深入把握新的形势任务对出版版权工作提出的更高要求，通过出版记录时代进步，书写辉煌成就。

董伊薇表示，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不断开创新时代宣传思想文化工作新局面。创新是新的历史发展时期对实体书店的新要求，也是实体书店不断发展的不竭动力。当前我们正面临着实体书店转型升级的关键时期。未来，我们将改革不停顿，创新不停歇，不断提升出版发行的质量，加快融合发展的步伐，推进发行业向优质高效转型，优化营商环境，促进发行业健康有序发展。

“当前实体书店转型升级已经取得了阶段性成果。”在大会致辞环节，中国书刊发行业协会理事长艾立民表示，2016年，11部委联合印发《关于支持实体书店发展的指导意见》，鼓励实体书店发展，中国的实体书店迎来了一个宝贵的发展期。目前，全国实体书店数量呈现稳定状态，部分省市有小幅增长；一大批专精特新的书店脱颖而出，显示出良好的发展前景；阅读服务更加广泛地深入到文化建设和公共文化服务的各个领域，成为全民阅读活动主导力量。但他同时也指出，出版发行业在推进行业高质量发展过程中仍然面临诸多挑战和不确定性。特别是出版发行单位转企改制享受的所得税免税政策即将结束，人口出生率的连续下降导致的政策红利和人口红利将不复存在，数字教材的推进速度可能比我们预期来得要快，新媒体新技术迭代发展超出我们的想象。所有这些因素都将会对行业发展产生深刻影响。因此，行业上下要继续以改革为动力，以发展为第一要务，以创新为破局之道，持续推进经营管理创新、融合发展创新、服务方式创新、定位创新，不断挖掘书店自身的文化价值，讲好书店的文化故事，探索实体书店可持续发展的各种有效方法，做到“人无我有，人有我新”。

作为今年的主办方之一，安徽新华发行（集团）控股有限公司及其旗下的皖新传媒一直稳扎稳打，锐意创新，积累了许多成功的创新与转型升级的经验。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总经理金涛在致辞中表示，从供小于需的计划经济时代，到供需平稳的互联网时代，再到今天数字化、人工智能冲击一切的时代，书店从业者在时代浪潮的裹挟下不断探索、适应、调整、尝试，都在做着一件事：怎样让书店重新焕发新的生机活力。中国书店业正处于深刻的变革期和产业转型升级的关键期，只有以联合式创新重塑书店价值，构建书店联盟的产业新格局，才能形成规模效应，增强抗风险能力。重塑书店价值，需要我们全方位、多角度呼应读者精神需求，满足文化生活渴望；需要我们以文化展示者的姿态定位自我，让书店融入城市发展，成为公共文化服务空间的精神港湾；需要我们推陈出新，打造跨界融合的新样本，构建多元文化新生态。全体书店人要紧跟党和国家决策部署、紧扣时代发展脉搏、紧贴人民群众需求，发挥各自的区域、渠道、产品优势，实现创新链、产业链、资金链、人才链四链聚合，汇众智、聚众力，通过责任落实、协同攻关、决策运行、资金筹措、知识产权管理、利益分配等机制的协商和确认，推动实现资源共享、政策互惠、产品共创、营销互动、品牌共塑，在新征程上打造一个更高层次的书店创新联合体，为书店高质量发展持续注入强劲动能，促进发行事业产业为铸就社会主义文化新辉煌作出更大贡献。

安徽新华发行集团始终坚持守正创新、融合发展，以文化、教育为核心，围绕人的全生命周期，打造终身记忆和终身教育两大品牌，以对党的忠心、对读者的爱心、对事业的良心、对社会的尽心，推动书店从形式到内涵升级、从线下到线上融合、从地面卖场到文化空间转型，实现新的跨越式发展。2023年，集团将合肥四牌楼这个安徽最大的老店融入科技新元素、打造消费新场景，尝试建成数字化新型书店“元·书局”，自开业以来，受到广大读者和书店从业者的认可。2024年1月28日，集团将在安徽合肥发布新华书店IP品牌形象“元小鳌”，寓意状元小鳌、“读”占鳌头，推动书店从形式到内涵升级、从线下到线上融合、从地面卖场到文化空间转型，实现新的跨越式发展。

守正与创新并举下的书店价值新探索

张克文在以“新华书店价值的再思考”为题的主旨演讲中，从“坚定一个核心价值，以价值链推动产业链”“立足两个市场，推动线上线下融合发展”“贯通三个融合，重塑新华书店产业价值”“聚焦四个方面，推动书店数字化转型”“做到五个强化，重塑书店与读者关系型”等五个方面和与会者进行了分享。

张克文表示，在新的时代背景下，市场环境倒逼新华书店创新升级，使命任务要求新华书店提质增效。为此，新华书店必须坚定出版的核心价值不变、“为好书找读者 为读者找好书”的发行目标不变。2023年网络销售在整个图书销售渠道中占比达到88%，已成为广大读者特别是年轻读者买书的重要方式，新华书店要要积极适应新的变化，积极开拓和占领网上发行市场，在巩固传统发行业主渠道地位的同时，努力成为线上发行的主渠道。为此，新华书店电商要有自己的打法。2023年，安徽新华聚焦少儿图书这一细分领域，打造特色少儿垂直电商，做强做大童书细分市场。一是形成平台电商、直播电商、短视频电商、内容电商为一体的矩阵式线上主阵地。二是联合出“好书”的出版社，共同开发新品、定制爆品、全网独品，保证独家销售的规模和利润，最终形成一个集内容生产、图书定制、独家销售为一体的双赢产业链。张克文指出，“线上和线下不是割裂发展，应该将线上和线下的供应链端、销售端、营销端全面打通，在产品销售、营销活动、数据赋能、读者服务上充分融合，以实体书店作为线上书店发展的基础，以线上书店延伸实体书店的发展空间，一体化建立‘线上线下’私域流量池，将客户引入到书店的私域空间，强化内容营销、社群运营、会员体系、阅读活动，实现线上线下无缝衔接和相互赋能，形成一个线上线下融合的区域生态链。”

此外，张克文还表示，要通过多元化融合、公共文化服务融合、文旅融合，大力推动书店创新融合发展，拓展书店的边界，拓宽书店的外延，进一步挖掘书店新价值。书店1.0时代是传统的图书买卖。过去的书店主要是以卖书为主的线下门店经营，是通过书籍传播知识文化的发行渠道。书店2.0时代是“书店+x”的复合型文化空间。随着读者对多元文化的需求，“书店+”理念推动行业发展进入2.0时代，“书店+文创 ”“书店+亲子空间”“书店+咖啡厅”“书店+文化沙龙”……诸多业态融入书店。书店3.0时代是数字化融合发展，是新华书店从传统企业向现代化企业转型的必由之路。从1952年第一家书店开业至今，一代代安徽新华人一直都将“读者至上”的服务理念贯穿书店改革创新发展的全过程，从“背篓队”到“课前到书、人手一册”，从专业书店到24小时书店、从共享书店到数字化科创文化新地标，我们不断顺应时代要求，把服务读者作为安身立命之本、繁荣发展之基，不断探索符合时代要求、具有自身特色的书店发展之路。张克文在演讲中提到，新华书店要强化观念变革、强化服务功能、强化阅读推广服务、强化服务基层、强化本土特色，重塑书店与读者关系。

李晖是重庆购书中心的创办人，同时也是新锐图书零售品牌新山書屋的创办人。前者代表了图书零售的旧时代，后者代表了图书零售的新思路。他在大会上以《都市女性四小时慢生活解决方案—新山書屋的创新之路》为题分享了新山書屋的新思考。他认为，书店本身并没有脱离市场的需求和时代的变化，因为“书店的本质，就是知识付费”。问题在于传统书店的用户体系和用户价值在新的互联网资讯工具的冲击下被瓦解，用户对书店的场景需求与书店的场景供给存在严重错位导致收入难以提升。为此，新山書屋将自己的市场定位确认为“有文化气质的复合式空间，具有代表性的城市地标，白领和中产阶层青年休闲社交情绪空间”，并圈定用户群体为“喜爱阅读与社交，热爱美好生活的25-40岁之间的女性人群”。李晖指出，首先要在图书选品、产品陈列、内容输出等方面体现出书店的价值，要求产品更能体现认知与用户价值、体现生活美学、输出具有文化气质的优质内容。其次要通过情绪价值和互动社交，为用户提供新的沉浸式消费体验和丰富的沉浸式社交场景。如今，图书、咖啡、餐饮和现场活动成为支撑起新山書屋商业模式的四大业态。从创新互动的角度，李晖提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在B端或G端，通过优化旅游公共服务，“书店+旅游”的文旅融合，丰富文化体验消费，增强区域竞争实力，实现文旅融合；在C端，通过品牌直营，扎根一二线城市，千店千面，文化气质的复合式空间带来精准的用户流量；在B端，利用空间打造、文化赋能、社群化运营、品牌合作，实现商业赋能。

2022年起，河南大力实施“十大战略”，加快建设十个“河南”，其中之一就是书香河南。在中国书店大会上，河南省新华书店发行集团党委书记、董事、副总经理任振茂以《让新华品牌在创新融合中赓续绵延》为主题，以案例解读的方式分享了近几年河南新华在阅读空间重塑方面的做法。

在门店建设中，河南新华从革命文化、历史文化、地域文化的挖掘入手，探索将新华书店门店建设成为展示以上三类文化的体验空间。中原图书大厦从阅读空间重塑、多元业态植入、人文美学融合、服务功能提升等多维度，围绕“传承红色基因、讲好红色故事”主题，设置“郑州文化”“二七文化”“红色中原”“领导视察”等多个主题展台，以“中原文化”为切入口，将“阅读中原”“知性中原”“未来中原”的文化元素浸润到书城空间的每一个角落，以更为多元、更具特色的服务，带领读者感受郑州的深厚历史文化气息。开封书城以“一词、二轴、三画、八景”浓厚的地域历史文化为主题，将八朝古都厚重文化与新华书店品牌巧妙融合。入门C位处的汴梁八景金属拉丝立绘浮雕、宋代名画千里江山图，与黄河文化、河南文化、开封文化的图书区一并形成的背景墙，楼上有宋词文化、红色记忆、成语典故、儿童小剧场等多类型专区融合呈现，体现了开封新华特有的文化气质和内涵。图书展区，还专门设计了“北宋东京城市系列示意图”。此外还有以“河洛文化”为核心打造的洛阳购书中心、以“殷商文化”为核心的商丘图书大厦，以“淇河文化“为核心的鹤壁书城。即将在春节前开业的尚座阅读体验中心，位于河南出版产业园区内，该中心以广大Z世代为核心受众，围绕黄河文化和阅读文化，用沉浸式、社交化、数字化、元宇宙和NFT的表达方式，打造成“一区N馆”的创意体验中心，涵盖了内容生产、数智科技、文创研学、阅读服务等全产业链条，构建具中原文化符号的新型文化阅读体验空间。

为引领带动百姓积极参与体验、切实贴近百姓精神文化生活，河南新华坚持以“书香河南”品牌为统揽，强劲打造“最美读书声”全民阅读服务IP，统筹策划“新春双节”“最美四月天”“消夏总动员”“橙黄橘绿时”四大专题阅读季，通过全省书店线上线下立体式、多维度、全渠道、覆盖式创新融合、协同联动，广泛开展各类文化体验、荐书诵读、流动售书、惠民书展等活动12000余场。

同时，围绕新时期“在线、在手、在场、在云”全场景的阅读需求，河南新华聚焦线上文化阵地建设持续发力，坚持以互联网思维构建融媒阅读传播体系，依托云书网、百姓文化云、书香河南公共文化平台、阅读社群、各类短视频平台，多介质传播、多形态融合，筑建多端触达、集聚赋能的线上阅读推广矩阵，强化提升文化内容传播与服务水平，实效满足人民群众阅读需求。一方面，强健三大自有文化阅读平台，持续优化升级云书网、百姓文化云、书香河南公共文化平台的内容和功能服务，为读者提供有品质、有趣味、有创意的文化内容和产品。另一方面，打造多媒介线上渠道阅读矩阵，在微信、抖音、B站、小红书、快手、西瓜视频、微博、今日头条等多平台构建品牌传播矩阵，采用“本部先行、示范带动、全省突破”的模式，以点带面推动全省线上文化阵地提质增效，实现融媒阅读矩阵立体化、联动式的破圈推广。

2023年2月，拥有6000万粉丝的大V“混知”在全国开设的首家线下书店混知书店在上海中心启用。在书籍选品方面，由学霸组成的“混知团队”特别列出了一份“混知书单”；在创作体验区，市民们可以现场观摩“混子哥”和团队小伙漫画创作过程；在科技感十足的“混知小宇宙”处，读者可以设计自己专属的“混子哥”头像，并将图案印到文创产品上，成为独一无二的礼品；还搭建了一个知识共享的快闪区域，为读者提供趣味横生、灵感碰撞的文化交流和展示；混知小剧场、混知咖啡、混知小酒局，无一不彰显着这家年轻书店的活力和创意。书店创始人“混子哥”陈磊在书店大会上分享了自己在两年多时间里从0开设打造这家书店的过程。他说，初衷是搭建一个跟读者交流、沟通、建立信任的实体平台，内容IP也需要更加多元化、多维度地呈现。书店早已经不是卖书的单一功能，而是城市休闲甚至社交的终端。因此，这是一个吃喝玩乐+文化的综合体验终端。混知风格的读书活动、知识讲座、内容展陈等等，一方面丰富了书店的体验，一方面也是IP整体营销的一部分。“一个作者开的书店，‘作’才是它的标签和灵魂主题。”对于书店的未来，陈磊说，书店不仅仅是一个买卖场，它更是一个城市气质的体现，它可以承载更多的文化、宣传需求。混知书店将以城市为单位，进行差异化复制：城市提供更多的特色文化内容，混知书店负责将它们以独有的形式展示出来，书店即城市展馆。

浙江新华目前在省内共有自营门店219家，总面积27.9万平方米，非自营的省内外连锁加盟门店570家，面积约25万平方米。从数量上来看，总体保持了实体门店数量稳中有增，结构调整稳步推进，实现了实体书店阵地牢固的初步目标。从阅读服务能力提升上来看，全省门店积极搭建阅读服务体系，每个市、县至少有一家具备常态化举办文化活动能力的中心门店，初步形成书展、市集、论坛、研学、专题等五大类活动体系，每年举办6000余场阅读活动，实现了阅读服务活动的网格化和常态化。从一般图书线上线下零售规模占比上看，到2023年底，浙江新华线上线下一般图书销售规模达到“五五开”，实现了渠道平衡发展的战略目标，完成了立体渠道搭建的主体任务；线上零售业务体量首次超过实体门店传统时代零售业务的峰值，图书零售实现战略性迁移和高位稳定换挡，完成了渠道变迁过程中线上线下主渠道的切换，线上线下渠道平衡发展，保持了与行业同频趋近的发展态势，为实体门店转型赢得了时间和空间。浙江新华各年份一般图书销售线上占比分别为：2020年占比9.35%，2021年占比24.36%，2022年占比29.09%，2023年占比47.36%。

浙江出版联合集团党委委员，浙江省新华书店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蒋传洋在书店大会上以《坚定实体书店基础共识，重构线下连锁经营体系》为题，分享了浙江新华关于实体书店转型几个基本问题的思考。他提出，近20年的书业变革可以概括为“以互联网渠道变迁为突破口的全国出版物统一大市场形成过程”，我们用20年的时间走完了其他国家向现代化发展过程中用200多年走过的历程，而且还是用渠道变迁的方式完成，这是对实体书店冲击之大、影响之深的深层次原因。传统时代，书店的价值更多体现在“货的供应”上，是以货物流为基础的渠道体系，这种功能目前更多的转移到了线上。抛开货物流的外在层面，我认为实体书店在文化场景打造、文化氛围营造、文化消费体验、文化交流激荡等文化传播和习惯养成领域具有独特的文化交互逻辑底层价值。近年来，浙江新华致力于立体发行渠道的打造，线上线下兼顾，寻求渠道的平衡发展。2023年上半年，浙江新华对全省门店类型进行分类管理，分为旗舰店、标杆店、标准店、特色店四大类。围绕门店活力建设，重点开展两项工作：一方面推进实体门店“上云工程”，深化钱塘鸿书平台的建设；二是持续打造“之江好书节”“春风悦读盛典”“新青年说”“书店学堂”等阅读品牌活动。基于上述的认知，浙江新华理解的“创新”，就是深耕浙江省域市场，持续开展有广泛影响力的阅读文化服务，进一步发掘新华书店的文化价值，实现实体门店在文化价值层面与当地经济社会发展的同频共振。

蒋传洋在演讲中表示，未来，浙江新华将重点围绕重塑实体书店的“新场域价值”“新产品价值”“新服务价值”三个层面加强自我有机更新，加强产业链上下游协同创新，共同做强浙江新华实体门店。在新场域价值建设上，支持具有规模优势、人力配置、资源整合能力的门店打造当地具有文化地标潜力的旗舰型书店，支持具有经营优势、创新意识的标杆性门店在单一业态、复合业态等方面先行先试，支持经营规模、人力资源中等水平的标准门店加强精细化管理、标准化服务，支持有独特资源、创新意识的门店向特色门店转型；在新产品价值建设上，围绕“卖场、校园双做透”的发展原则，针对性地调整开发产品体系。在新服务价值建设领域，走出传统门店领域，大力开展“五进”（进机关、进校园、进社区、进企业、进场馆）活动，进一步完善服务功能。按照既定的发展目标，到“十四五”末，浙江新华一般图书线上占比将达到70%——实现从“一九开”到“五五开”继而向“三七开”的跃进。

近几年，凤凰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原党委书记、总经理佘江涛写过多篇关于新华发行的文章，表达自己对其现状和未来的焦虑以及思考。他在书店大会上以《新华发行还能走多远》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在信息、数据、数字、智能不断升级的网络时代；在仓储物流节约化经营的压力越来越大的时代；在图书进校园越来越规范、同时学生数量减少的时代，在社会机构消化B端大宗图书能力下降的时代，在各类图书馆需要的服务不断升级的时代，在实体门店自然、随机的销售基本消失的时代，在各类电商正在分割传统电商流量和销售的时代，在出版社生产和销售一体化的时代，新华发行面临着全渠道的挑战，它到底能够走多远已经是一个越来越真实的问题。

佘江涛认为，解决问题最好的时候是在上升到顶部之前，那时成本最小，代价最小，冲突和矛盾最小，现金流和利润能够压低和平滑波澜。新华发行集团要行稳致远，必须做好几件事：第一，解决传统服务口径放大的问题：教材和辅导读物、党政读物是传统基础，但不是出路和未来。中小学教育服务、大客户服务口径要更大一点，学生课外读物、党政读物的内涵要更丰富一点，专题打包和知识服务的能力要更强一下。第二，解决g端服务的问题：建立数字化的可供图书、数字化资源的信息—数据库，提升为城市公共图书馆、大学图书馆、各类图书馆的服务能力，并将其作为新的业务增长点。第三，解决线下c端的问题：一是总体上要消除图书卖场思维，强化实体门店的定位和面积规划，并借用第三方资源开设有效的各类书店；二是提升社区和用户的多元文化服务功能，逐步变简单转包为特色自营，使书店定位和多元文化服务一体化，而非机械拼凑，甚至胡乱堆砌；三是强化店长和销售人员队伍建设，店长是书店的灵魂人物，没有好的店长，不会有好的书店；四是提高总部连锁采供能力，提高实体书店自主采购和文化产品的能力，优化图书和文化产品结构；五是做好店内店外的文化活动和销售，做好专题图书会展的文化、知识、思想服务，做好专题打包的销售服务；六是加强社店深度融合，充分利用好出版社的内容资源和新媒体营销资源。以上种种都需要全面提高新华发行的文化能力。第四，解决线上c端的问题：在吸取第三方平台自营电商实践经验的基础上，加强自有电商建设。自有电商要和出版单位的新媒体营销资源形成销售闭环，实现流量引入，扩大流量池；和出版单位开放性产品、阶段性排他产品、独家产品三者并举合作，以防被去中间化；同时不断提高自身在垂直、内容、新媒体领域的能力，提高自身的引流能力和变现能力，形成有盈利能力的闭环，赋予自身新的渠道能力，摆脱对平台电商的依附，摆脱平台电商的商业逻辑和规则的掣肘。

中国书店大会是旨在探讨行业问题，分享行业经验的公益论坛，从2018年1月第一届书店大会开始，今年已是中国书店大会的第六个年头。每一年书店大会都根据当年行业的发展情况设置不同的主题，力求回溯上一年实体书店业的发展，聚焦行业问题，前瞻和展望未来的发展趋势。2018年书店大会主题是“书店破壳新生”，2019年书店大会主题是“书店哲学更新”，2020年书店大会主题是“学习场，书店价值重做”；2021年书店大会主题是“阅读服务创新与书店的未来”；时间到了2022年，由于疫情等多重因素的叠压，中国的实体书店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局。这一年书店大会的主题设定为“困局与破局”，以探讨实体书店在困局之下的破局之要和解困之方。

今年是中国书店大会举办以来的第六届，董伊薇在大会开始的致辞中也表示，大会是全行业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文化思想的具体体现，也是落实全国宣传思想文化会议和全国宣传部长会议要求，推动文化产业繁荣发展的生动实践。她也希望书店同行以本次书店创新大会为平台，交流书店创新的经验，为书店创新发展建言建策。

（图片由主办方提供）

责编：勾晓庆